网师一周观察（43）| 那些至暗时刻与关键选择淬炼出来的顿悟
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啃读者 Author 郝晓东
马增信老师与大多数新网师学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。
马老师已过知天命之年，孩子已经长大成人，也没有职位、职称、荣誉等外在需求，但马老师为什么还要在新网师和年轻人一起孜孜不倦地啃读学习，并志愿承担那么多工作呢？
他的回答是：“我想在新网师学习中，寻找到教育的真谛，完成后半生的人生规划，让生命在夕阳中发出微弱的光，为自己并不完美的教育生涯，画一个相对圆满的句号。”
“不完美的教育生涯”？为什么不完美呢？新网师如何能补缺这个不完美？
马老师在叙事中感慨到：“回望已经走过的人生路，感慨多多。三十多年迷茫中，我荒废了太多的宝贵时光。感谢新网师为我的人生纠偏，让我有机会在知天命的年龄，校正自己的专业成长之路，品尝到生命拔节的快乐。”
是的。在功利主义、应试教育盛行的时代，新网师独树一帜提出“真正热爱学习、真正热爱教育，真正热爱生命”的价值观，就是想重新召回那些被遗忘的朴素真理，照亮迷失者的路。
老马识途，找到路了。
一
但为什么不是所有的新网师人都有如此感悟呢？原因固然多样，但文章中的一句话引起我的关注和思考。
“2016年，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痛和手术，曾让我感受到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惊恐，也让我对生命有了一次刻骨铭心的顿悟。”哦，这段“至暗时刻”让马老师经历了一次虚惊一场的劫难，也伴随而来一次生命全新的洗礼和顿悟。
博尔诺夫说：“人只有通过危机——基本上没有其他途径——只有通过这种最大的威胁才能获得真正的自我，亦即获得一个稳定的、不受任何影响的、对自己负责的状态。只有这样，人才能成为真正合乎道德人。因为这一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，所以我们也可以这么说，向某个新的生命阶段的过渡只有通过危机才能得以实现......任何人除了坚定地渡过困扰人的危机以外就不能获得内在的独立性。只有在危机中或经历过危机我们才能成熟起来。”
正常情况，我们犹如一辆车在高速路上疾驶，死神的凝视会突然让生命刹车，从来没有过的巨大恐惧会逼迫自己重新审视过往的路，思考这短短一生的意义。当走出“至暗时刻”就会彻悟：这一辈子什么才是最重要的，什么是次要的；什么是应该割弃的，什么是应该拿起的；什么是可以忽略的，什么是必须追求的。生命才抖落厚厚的尘土，轻装上阵，重新谋划当下和未来的选择，真正不白活一回。这就是海德格尔说的——向死而生。
正是生命中的危机、“至暗时刻”的顿悟，让马老师遇见了新网师，从而形成了关键选择。
什么叫遇见？遇见不是见到，而是点燃；不是物理反应，而是化学反应。和氏璧对于楚王不是遇见，对于卞和才是遇见；千里马对于车夫不是遇见，对于伯乐才是遇见。俞伯牙对于常人不是遇见，对于钟子期才是遇见；加入新网师不是遇见，生命发生裂变才是遇见。
什么是关键选择？关键选择是一见钟情，是心心相印，是刻骨铭心，是念念不忘，是点亮燃烧，是拔节生长，是灵魂皈依。
二
常人活着，就如一个酒醉的车夫驾着马车行走，看上去是车夫驾车，实际上是任由马拉着盲目走。马老师突然“酒醒”了，在许多同龄人已经厌倦、冷漠、匮乏的时候，他如清泉般咕咕地奔涌出生命的活力。2019年，他校内组织读书会影响青年教师，校外承担附属学校项目，远赴东北等地讲学，承办高研班，组织走进杜威读书部落......饱满而精彩，丰厚而纯粹。
读这样的生命叙事，我在想，它能给我们这些没有经历生死危机者以启发吗？能够点燃年纪尚轻但已冷漠倦怠者的热情吗？能够召唤起那些在新网师边缘的彷徨者重新鼓起勇气上路吗？
如果不能，那么我们又能从马老师的叙事中收获什么？难道我们只是如舞台下的观众一样，看完故事打道回府，只留一些谈资？难道命运如此诡异，必须是遭遇危机才能顿悟吗？
我希望，所有的新网师学员都能从马老师的叙事中得到启发，都能借马老师的顿悟形成自己的领悟，而不是一定经历与死神凝视，因为那样代价太大而且往往不可控。希望能够早日达到马老师对人生这种存在性的领悟，剪去枝枝蔓蔓、患得患失对生命的缠绕，以纯粹沉静之心投入到学习求知当中。只不过，期望归期望，也许年轻人们一定得经过岁月的冲刷才能有“桶底子脱”的彻悟，一定得先迷失在宿命般的丛林才能找到“回家”的路。
三
在上两篇叙事点评中，我对周娟的评价是温婉沉静，追求完美；王辉霞是朴实无华、饱满芬芳。读了马老师的叙事，我的评价是：坚毅持重，愈挫愈勇。
马老师在知天命之年与死神擦肩而过开启拔节生长的学习之旅，谓之坚毅；主动承担学校和新网师诸项任务并高质量完成，谓之持重；在新网师学习初期，屡次遭遇打击，反而“绝境”反弹，最终超越自卑，走上主动学习、深度学习之路，谓之愈挫愈勇。
马老师当时选修了我的课，他说：“第一次，我感觉到自己的自卑。真实的结果就是这个样子，自己和优秀学员的差距太大了。我开始正视学习上的短板，同时暗下决心，既然自己是抱着学习的目的选择了新网师，就一定要坚持走下去，决不言弃。今后唯有加强学习，多读多领悟，才能迎难而上，变被动为主动，争取好成绩。借在潍坊看孙子的机会，我和同为教师的儿子学习了思维导图知识，争取下次作业中思维导图做的尽量规范些。。
“我劝告自己，再咬牙坚持一下，困难总会克服的。俗话说得好，只要思想不滑坡，办法总比困难多。我希望新网师这个大家庭里，既收获知识，也能收获到快乐。我暗暗告诫自己，一定要努力，努力，再努力，坚持，坚持，再坚持。”
那些害怕困难、逃避困难的人，那些一遇到打击就自卑而退缩回安全窝的人，哪里知道，英雄的诞生就是不断过关打怪的过程，就是经历磨难的过程！拒绝了困难，也就拒绝了生命的裂变。
四
当然，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优势，不必努力就享受到时代带来的福利：能站在更多大师的肩膀上，有物质资源更好的青春时光，能阅读到更多经典作品，能接触到更多高人。与上一代人相比，少了在贫乏时代许多不必要的浪费，也可能比马老师能更早地领悟到这一切。当然，仅仅是有可能性。
我相信，马老师的叙事就如一束光，一定会投射并点燃一部分人。而有的人，也许是宿命，生命还未达到顶峰，就丧失了可能性，用余生来不断重复过去。
一个人生命的高度永远是他能挣脱出世界的局限有多远。大概率地，那些被马老师照亮的年轻人，在思想、知识、学术会比马老师走得更远，但，马老师永远是新网师耸立的精神榜样。
生命不是比较，而是相互启发！
——2020年4月4日初稿，4月5日定稿与山西忻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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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核：徐中兰 王小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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